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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為新竹五峰鄉白蘭部落山景)
(本文由版主譯自傳遞WingMakers訊息的網站
http://www.spiritstate.com
原作者為網路書的創製者James
若要轉貼或轉載,務請註明原文與譯文來源,謝謝)

譯者:錢婆婆

譯者前言:自去年6/20開始翻譯Dohrman Prophecy,這本書一直吸引著我持續
這項工作,直到今年(2012)的農曆年過後,我好像衝到了一個疲乏的點,這時
我的筆電也開始不停地當機,其實年前就已經出現問題,但我覺得這台筆電還很
新,不想拿去送修,就請懂電腦的女兒幫我處理一下就好(那陣子真是把她煩死
了),但是出問題的頻率越來越頻繁,到後來就死當了,沒辦法再坳下去,只好
認命地拿去給廠商修理,修理的過程又幾番周折,修好拿回來,這部電腦依然
沒辦法完全復原,還是會出很多狀況,最後我只好下定決心再換一台桌上型的
來使用。
這已是我翻譯此書以來第二度換電腦,前面兩台都是筆電(好像它們不想給我使用
,都是用沒多久就壞了)換了這桌上型的以後就發現好用多了,有了好的工具,
加上三月以來身邊發生一連串的事情,也漸漸地告一段落,再度將注意力回到
Dohrman Prophet上頭。這一章已到了本書的一半,後面還有很多重要的篇章
相信會越來越精彩,現在就重新出發了!
這一章西蒙與邁雅有很長的對話,西蒙透露了300年前他與神諭偶然相遇的
過程。

邁雅在西蒙的協助下,正在烹煮魚餐。西蒙用一種邁雅認不出來的語言吟唱
著一首奇怪的歌。他正切著蘑菇,並把它加到一種樹根的雜燴裡面─某些看起來
更適合馬而非人食用的東西。

西蒙所住的小屋相當乾淨且照顧的很好,若考慮到西蒙在這裡已經住了有多久
,就會覺得建造這間屋子真是個奇蹟,然而每件與西蒙有關的事都是神奇的。

「這間屋子你怎麼做成的?」邁雅問,她知道她的問題是含糊的,但她很好奇
西蒙會怎麼回答。

「我推想妳是在問我的長壽?」

邁雅點頭,凝視著卡米爾睡覺的方向。喬瑟夫正忙著在補充水的供應,因此
西蒙有足夠的安靜與隱私,而這是邁雅會留心的事。

西蒙暫時停下切的動作,把眼睛閉了一會兒,去接取過去非常古老的記憶。
「當我第一次發現神諭時,我還是個年輕人…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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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在時光的回憶中停下,歎息。西蒙想,那是一個不同的人的回憶。「當戰爭
伸出它有力的手,在它的輪子上尋找更多輪輻,好壓碎位於南方的安特伯利鎮
時,我離開了父母家─」

「你置身在戰爭裡?」邁雅大叫。

「我逃跑了,關於戰爭只有一件好事,就是它把我放到我無法想像的一項任務
上。」

「你來到這個林子裡?」

西蒙點頭確認。「那時候,多爾曼的森林是由皇家所擁有,當戰爭開始時,
那些像我一樣的異議者,逃到森林的聖殿裡,但他們不是被國王的巡邏隊
所殺,就是餓死。任何一個在森林裡被發現的人,只要見到就被射殺,因為
他們被假設為異議者,國王的士兵總是快樂地執行皇室的命令,因為每殺死
一個異議者,可以得到兩個金元。從此以後,森林安靜….荒涼了。」

「你是怎麼在那些事情當中發現神諭的?」

西蒙回來切東西,低頭看著手上的刀。他想起正是這把刀,在他為了藏匿形跡
一路披荊斬棘深入森林時, 這把刀是他唯一的武器,並靠它存活下來。我的
偏執狂救了我。(譯註:這裡的偏執狂指的是西蒙的執著)

「夜晚我睡在樹林子裡,我太害怕被發現,我知道士兵們若發現我在睡覺,
他們甚至懶得叫醒我(就殺了我),而我預期當我睡著時,會有一支箭射穿我的心
…..喔,這樣的想法是無助於睡眠的。因此,一天晚上,我試著在一棵樹上做一個
可以睡覺的地方,那棵樹有一些大的樹枝從樹幹的高處伸出來,形成一個半圓
形,當我聽到某個聲響時,我正躺在支撐著我的交錯的樹枝上。」

回憶如潮水般湧上來,西蒙再度停下切的動作。「那個聲響是一支小的巡邏隊,
在樹林裡搜尋著。那是從我進入森林後的幾星期以來,頭一次看見巡邏隊,但
我非常清楚,當他們碰上異議者時,他們的慣例是什麼。」

「發生了什麼?」邁雅問,一面搜尋著西蒙的眼睛,好似期待在聽到答案以前,先看到它。

「問題在我把鞋子留在了樹下。」

邁雅對他的自白感到畏怯。

「我光著腳可以爬得更好,」西蒙回答邁雅詢問的眼神。「但我已經在樹的高處,
沒有時間回到樹下撿我的鞋子。我只能希望士兵走另外一條路,或在夜晚的
亮光下,也許他們僅是走過去而沒注意到。但每個士兵,就我所記得大約有五個
,都有火把。」

「發生了什麼?」

「他們來到我所在的那棵樹下,發現了我的鞋子,他們注意到,士兵們都是裝備
精良的,那被扔掉的鞋子確定不會是他們的。士兵們立刻警覺起來,分頭去尋找
鞋子的主人。」

「士兵們有抬頭看嗎?」

當回憶繼續漲滿心中,西蒙的眼睛閃閃發光。「不,為了某種原因,他們不會
想到,在這麼深的森林裡,會有人在晚上爬到樹上去。」西蒙笑說:「只要我
不出聲洩露了我的位置,我就是安全的。妳知道,他們認為鞋子的主人會回來
,所以將一個士兵留在樹下。」

「你在安靜中停留了多久的時間?」

「那就是問題所在,」西蒙令人難解地皺起眉:「並沒有很久。」

「你被捕了嗎?」

「我覺得我最好的機會就是爬得更高一點,所以縱使他們真的抬頭看,他們也
不會有機會看到我。但當我向上爬時,有兩個松果掉了下來,在黑夜的森林,
絕對的寂靜裡,你可以想像,它們掉落的聲音有多大。」

「他有對你射擊嗎?」

「士兵告訴我,假如我不從樹上下來,他將會有供應不完的箭對我射擊,所以我
合理化地想,被一個我看得見的俘虜者在地面上射殺,總比從樹上被射殺,像個
動物掉到地上來要好些。當我搖搖擺擺地從樹上下來時,我半是希望在下來的
途中,任一時刻被射殺,但部份的我並不真的在乎。我又冷又累又餓,並對所有
的人與事感到憤怒。我已在森林的深處繞了兩個星期,我感覺無望地迷失,我
知道死亡正悄悄向我靠近,問題只是死亡將從什麼角落降臨罷了。無論如何,
一支箭反而意味著我可以更快得到解脫。」

西蒙停下,並望向屋子的對面,確定卡米爾仍在睡覺。「事實是….士兵,甚至是
至高守衛,令我感到反胃。但那晚的士兵令人感激的是,並不是典型的士兵。」

「為什麼?」邁雅問。

「把你的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,」士兵說。在能回答邁雅的問題之前,西蒙
又再度體驗了一陣當時的經歷。

「你在樹上那個該死的地獄裡做什麼啊?」士兵盤問:「難道你是個白癡嗎?」

西蒙開始轉身面對士兵:「保持把手放在頭後面,面對著樹的姿勢。你所要做的
就只是回答我的問題,你懂嗎!」

西蒙點頭,為什麼他沒有殺了我?

「你的朋友躲在那裡…..有更多人在上面那裡嗎?」士兵將他的弓和箭指向上,
盤問著。做為一個士兵,他的體型算是小的,那些體格較不那麼有力、較不健壯
的士兵經常被分發到異議者的巡邏隊,因為異議者被認為是可憐的、沒有武裝的
軟腳蝦。

西蒙搖搖頭,不確定要如何回答才不會被回以一支箭。「我獨自一個人。」

「我不相信!」

「我獨自一個人。」

「你是個白癡是確定的…..告訴我那堆垃圾。」士兵踢著地上的鞋子:「你在那裡
得到這些鞋子?」

「它們是我的。」西蒙回答。

「對一個平民來說,它們太過花俏了。」士兵咕噥著,但多半是對自己說。

士兵納悶他的夥伴何時會回來,他快速看了一眼周圍的矮樹叢。他不能在追捕
異議者的途中大聲叫嚷,以免洩露了他們的位置。那是一個協議。異議者總是
成群的。

他站在西蒙身後僅十尺遠的地方,把弓指向西蒙的背。「你是在哪裡被丟到
這個世界來的?」士兵查問。

「我出生在一個叫藍頓的小鎮上,」西蒙並不確定為什麼他要這樣問。也許他
很孤單,跟某個人聊聊會讓他覺得好過些,縱使他將要殺了這個人。「你曾
去過那裡嗎?」

「滾開,」士兵簡短的回答:「我們要做的事是在這裡。你閉上那該死的嘴
,我們要在這裡安靜地等待,直到中尉回來,然後我們會做一些射擊練習。
在那之前,你若再說一個字,我會早點開始(射擊)。保持面對著樹並維持
絕對的安靜。」

西蒙的肩膀寬闊,他穿著大兩號的襯衫,他的體型從每個角度來說,都勝過
士兵。士兵已將火把的底座放在地上,它離西蒙是那麼的近,以致西蒙
可以感覺到它的熱度。西蒙的影子好似擁抱著那棵之前他曾希望能帶給他安全
與安眠之處的樹。他很想知道,樹對於這奇異的遭遇會怎麼想,無疑地,它會
因自己是棵樹而鬆了口氣吧,他想。

西蒙的手臂已對那姿勢感到疲累,而他安穩地塞在襯衫底下的褲子裡的刀子,
變成他在等待的靜默中,縈繞於心頭的新焦點。假如他還想活到明天,他必須
在其他的士兵回來之前採取行動。

他的身體變得緊繃,肌肉為他在心裡演練的一個動作做出準備,他很快往後
瞄了一眼他的俘擄者,尋找任何他能發現的有利點。

士兵拉起了弦:「我告訴你要保持安靜,你要我把這支箭埋在你的頸部,或你
更樂意在心臟?」

西蒙把眼睛閉上,撲向左邊完美的翻了一個跟斗,當他跳起時,他將火把拿起
並擲向士兵,一支箭嘶嘶掠過,西蒙立刻在心裡搜尋身體上是否有任何的疼痛,
但並沒有任何疼痛。

事情發生的如此快速,以致士兵只能看著他的箭在暗下來的樹林裡消失無蹤。
當他的手在箭袋裡拿另一支箭時,他看見西蒙解開了火把,當火把擊中他的
肩膀時,他只能轉開身,有火燒到了他的襯衫與箭袋。

接下來是一片混亂,西蒙趁亂拿起鞋子,盡他所能地快速跑進樹林裡。士兵
在地上翻滾,試圖將火熄滅,並大聲尖叫。西蒙聽見遠處有另一個聲音傳來
,他知道就在他奮力從他們搜尋區域的中心點跑開時,其他的士兵們也正在
跑回來的路途中。他也知道士兵們帶著火把,所以他注意看著,是否有任何火
的跡象出現。

西蒙盡全力用有力的雙腿疾速逃開那尖叫著的俘虜者。當他逃脫好一段距離後
,他彎身蹲下,躲在一顆離事件發生處幾百碼遠的大卵石後面。他的肺在燃燒
,他的腳在流血,他將手放在嘴上,抑制他吃力的呼吸所發出的聲音。他看見
一支火把劃破附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樹林,一個士兵劈哩啪啦地衝進樹林裡
濃密的矮樹叢,他看見士兵就在20呎外走過,並沒注意到西蒙所在的位置。

突然間他察覺到他的腳有些奇怪,在 黑暗的森林裡,他的手本能地伸到下面
去感覺地面,那不是土地。我在做夢嗎?

「那是什麼?」邁雅問,她將西蒙從幻想中拉回。

「那是某種堅硬的金屬物質,並且上面雕刻著某種東西─」

「是神諭….」邁雅因意識到這個而張大了嘴。

西蒙點頭:「我的確靠在神諭上。雖然那時還沒有人知道神諭,但他已立在那裡
的樹林內,完全不為人知的存在了幾千年。」

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?」

「我記得我在想,我發現了某個神奇的東西。我在黑暗中抬起頭,看見某個龐然
大物的模糊輪廓,一塊巨石聳立在我上方,像一棵樹那麼高。當我環顧四周,
我又看到兩個。」

「有三塊巨石?」

「置身在這些石頭當中,我就像是一隻小動物,」西蒙繼續:「我的皮膚開始震顫,
我知道我應該逃跑。士兵們已經滅了火,並已重新編組,我猜他們已經散開來
尋找我。我值兩塊金元,但更重要的是,我羞辱了他們,他們會想報復。然而
我聽見了一個不同的聲音,重覆一個字,一次又一次。」

「什麼字?」

西蒙擦擦眼睛,好像他累了:「那聲音說,”留下”」

「那個聲音你認為是神諭?」

西蒙點頭:「我身體上的每塊肌肉、每個想法、每個感覺都告訴我,穿上我的
鞋子,盡快逃走,但我來到了這裡,在某個古老結構物的陰影裡─可能是人做
成的,可能完全是其他某個東西做的─而我已發現了他,我不能逃,假如我
這麼做,我將永遠不能再找到他。我沒有任何方向,那晚是新月,落日留下的
餘暉都已消失。」

邁雅將頭髮刷到耳後,並偷瞄了一眼卡米爾,他還睡著。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,
你沒留下足跡吧?」

「我正是這麼想的,」西蒙回答:「但是森林的地上是乾的,並且我光著腳,
我的足跡不會被偵測到,尤其是在那個晚上。俘虜我的士兵注意力被火轉開
了,因此並沒注意到我往那個方向逃。」

「所以士兵跑到哪裡去了?」邁雅問。

「令我吃驚與大為放鬆的是,他們往相反方向離開;可能回到他們的基地營去
了吧。我相信我的俘虜者已經被嚴重燒傷,因此他們決定,處理他的傷勢比立刻
讓我死更重要。他們離開後,森林變得與它的黑暗一般地平靜,我意識到我是
多麼的筋疲力竭,因此我把鞋子拿來當成枕頭,那個晚上,是我兩星期以來的
第一次, 睡在森林地上。但我還沒意識到的是,我正睡在一個金色獎章上,
這個獎章的周長,據我後來的測量,正好118呎。」

「我的天!」邁雅大叫。

西蒙點頭:「整夜我都做著奇怪的夢,當我終於在隔天早上醒過來,太陽正開始
分享它的光,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去看我所發現的東西。」

「那像是什麼呢?」

「巨石都覆蓋著奇怪的符號,而我睡在上面的金色獎章只環繞著三塊石頭當中
最大的那塊。三塊石頭擺成一個三角形,我根本無法想像它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
。這些石頭是如此的巨大,地球上沒有任何科技可以搬動它們,更別說垂直地
放到地面上。是的,我知道我撞見了另一個世界的某種東西。獎章的基部也刻
著精巧的符號,這些符號似乎與占星學有關,因為我認得其中某些象徵。」

「你是占星家嗎?」邁雅問

「我研究過,但我不能說我是個占星家。」西蒙微微沉下臉回答。

「一開始你怎麼接觸它?」邁雅問。

「第二天傍晚,我坐在三角形的中央,就在獎章的邊緣上。我看到一些不尋常
的符號,我試圖將上面堆積的泥土與殘礫括掉,好讓我將它們看得更清楚,當
我這麼做時,我變聾了,我聽不見任何聲音。即便像森林那麼的安靜,總會有
某些聲音…..一個做為背景的嗡嗡聲瀰漫在樹林裡,但是當這個聲音被關掉,
你會了解什麼是真正的安靜。

「接下來我知道我瞎了,我完全失去視覺,就好像某個東西在同一時間將我的
感官一次一個的關掉。接著我失去了在物理世界存在的觸覺….然後恐懼將我的
身體淹沒,因為我只能假設我正在死亡,但我才剛發現這個驚人的創造,我
不要死。」

卡米爾呻吟了一下,邁雅致歉離開去察看,片刻後就回來。「他很好,」她低聲說
「繼續下去。」

西蒙拾起邁雅的尾音,壓低聲音說:「我開始感覺我的身體好似融化了,我一點
也感受不到感官的刺激。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。我只知道一件事,而我並不知道
我怎麼知道的,那就是我在某個地方呼吸。我可以意識到我的呼吸,為了某種
理由,這是令人安慰的。每次當我新吸一口氣,我都感覺那可能是我的最後一次
所以我就維持住它,當我不能再維持時,我就放掉。就像這樣……,我不知道有
多久…我對時間也沒感覺。

「但不知怎麼的,從這空無中,我感覺有一個存在體出現,感覺像是它環繞著我
,設法要進入我的空間與時間。」

「你害怕這個存在體嗎?」

「超過我所能說的,」西蒙承認:「但是同時,好奇心將我抓住。我繼續感覺這個
探索,它似乎靠得更近,因為我開始感覺有話語經過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什麼?」

「那是一種不同語言的話語,」西蒙回答:「我聽不出有任何意義,但我知道有
一個努力想要溝通的意圖,我聽見一個我假設是話語的聲音在說話,雖然那些
話語並沒有紀錄到我的腦子裡。」

「它們聽起來像什麼?」邁雅問。

「我不記得了,」西蒙毫不考慮地回答,心思轉移到他的幻想:「但接著我領悟到
這個智能並不試圖去找到一般所使用的語言,那話語是能量的傳送物,就像訊息
的振動膠囊,能將我提升到我偶然遇見的振動……所以我們可以溝通。」

「它在為你做準備?」

西蒙點頭:「就像是那樣,等於我被調整到一個不同的音調。但那天我並沒有
說話。我被重新調音。幾個月後,在很偶然的情況下,才有了第一次的交流。」


邁雅與西蒙都看到小窗外,喬瑟夫正吃力地將四個水瓶掛在肩膀上,他的
襯衫因水瓶溢出的水而濕透,他們趕緊去幫忙他,兩人的談話就像火被水
熄滅,突然地結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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