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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由版主譯自傳遞WingMakers訊息的最新網站http://www.spiritstate.com
原作者為網路書的創製者James
若要轉貼或轉載,務請註明原文與譯文來源,謝謝)

譯者:錢婆婆

譯者前言:更大的自我“greater self” 在這一章裡,
出現了一位巫師,他談到關於我們更大的、無邊際的自我,這個更大
的自我是從我們的心延伸連結出去,並與地球相連。)在讀本章之前,
請先讀前一篇─【希臘神話】譜出悲曲的天琴座─奧菲斯(Orpheus)
的故事。

他們終於在晚上較晚時,落腳在一處合適的營地,這時邁雅已精疲
力盡到無法去想吃的,或與神諭接觸的事。火生起來後才幾分鐘,
邁雅已卷曲成像胎兒的姿勢,在一處新挖的火坑旁睡著了。

喬瑟夫決定看看地圖,而不是聽任自己睡著。他的臉頰已經好多了,
只要不去碰觸就行,他對於沒有一面鏡子可以檢視傷口,已經
釋然了。他拿出地圖來研讀,雖然火是他唯一的光源,他仍小心地
不要靠火太近,地圖上顯示有幾條溪可以找到魚,也指明某些植物
和莓果灌木叢的位置。在地圖的一個幾乎邊緣的地方,提到一個
奇怪的東西:周邊柵欄。

喬瑟夫很想知道那到底是指什麼,接著他注意到一個更奇怪的東西。
一個用鉛筆寫下的潦草註記─可能是卡米爾的筆跡─在右上角寫著:
已知的上回親眼目睹巫師。

一絲緊張撥動了喬瑟夫內在深處的心弦。鉛筆在地圖上註記的點就在
附近,假如喬瑟夫的估算準確的話,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也許只有一哩
那麼近,喬瑟夫思考了他們的處境後,決定以目前情況,加入一個巫師
來攪和並不會讓情況更糟糕。他突然明白他已多麼疲累,他加了
幾根枯樹枝到火裡,閉上眼睛,希望他的過度疲勞不會影響他的睡眠。

* * * * * * * *

一種奇怪的嗡嗡聲,將邁雅喚醒。起初他想是喬瑟夫,但當她的眼睛
逐漸聚焦,她看見他正在睡覺。天才剛破曉,而森林還籠罩在暗淡、
矇朧的微光裡。

「我看到你醒過來,」一個帶著與眾不同的,古老腔調的低沉聲音說。
他在邁雅的對面盤腿而坐,靠近一個幾乎全已熄滅,只剩下一些灼熱餘燼
的火堆旁。一隻大拐杖橫放在他的膝上,他的披風連帽且高豎著,因此
他的臉大部份隱藏在一個陰暗的開口裡。

「不要驚慌,」他嗅著空氣:「我的嗅覺很敏銳,木頭的煙霧是我在
這樹林裡很少遇到的東西。」

邁雅感覺他在笑:「你是神諭嗎?」

「不,我是西蒙,這裡沒有神諭,你的名字呢?」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「邁雅.」

「遇見你真好,邁雅,」西蒙說,微微地欠身。

邁雅是防衛的,因為她還不知道這個奇怪的人要什麼,或為什麼有人
不經邀請就在他們的營地坐下來,而且開始哼唱。

「你是巫師嗎?」

「假如我能幫得上忙的話,我是,」西蒙以一種與眾不同的腔調承認:
「那是我在這些地方為大家所知的稱呼,但我努力要遠離至高守衛
和他們可笑的舉動。」

「我們也努力在做同樣的事,」邁雅說,她轉向喬瑟夫,接著轉向西蒙
:「若我叫醒他,你介意嗎?」

「我幫妳省去麻煩,」西蒙說,用他拐杖的鈍頭戳喬瑟夫。

「什麼事不對勁?」喬瑟夫問,他馬上清醒過來,抓起他的來福槍。

「我們有一個客人,」邁雅宣稱。

喬瑟夫的目光穿過營火的餘燼,瞇著眼看到西蒙戴著帽子的影像。
「你是誰你要什麼?」他緊繃起來,抓緊他的來福槍,但小心地
不在姿態上表現地太具攻擊性。

「他的名字是西蒙,」邁雅回答:「他要幫助我們。」

「那會是什麼幫助?」喬瑟夫問,仍持懷疑的態度。

邁雅轉向西蒙:「你能護送我們安全地離開這裡,不被哨兵找到我們
嗎?」

「告訴我更多關於你們的困境,」西蒙建議:「我對你們的問題一無
所知,這樣的情況下要幫助你們是不容易的。」

邁雅看著喬瑟夫,想知道他們應該透露多少。她覺得謹慎還是最好
的做法。「我父親和我迷路了。」

她突然地停下來,希望喬瑟夫完成她想說的話。

「我們正在尋找神諭,」喬瑟夫提出:「在過程中,發現我們的指南針壞了。」

「背包與來福槍是來自至高守衛,」西蒙指出:「你們是用什麼方法
得來的?」

「看,我不知道這關你什麼事?」喬瑟夫說。

「你們有找到來這裡要找的東西嗎?」西蒙問。

「你是說神諭?」邁雅回答,看著喬瑟夫尋求某種暗示。

「是的,就是神諭.」西蒙回應。

喬瑟夫從火坑邊拿了幾根樹枝投到餘燼裡,努力地對著餘燼吹風,
想把火重新生起來,吹了幾次後,一小團火噴出來,於是他向後靠
:「到目前為止就我們所知,神諭並不存在,你知道的有不同嗎?」

「假如你們不信任我,無論你們的理由是什麼,你們就不會告訴我
,你們真正的困境是什麼,然而我若不知道你們的困境,就無法
幫助你們。你們希望有我的幫助嗎?」

邁雅感覺不自在,她變換了一下姿勢,很迅速地對喬瑟夫投以慎重
的一瞥,想讀出他的立場。「假如我們告訴你,我們所知道的一切,
也許你也會陷入危險中。所以對你來說,不要知道也許比較好。」

「你的心是什麼?」西蒙問,改變了談話主題。

火開始延燒到一個程度,讓邁雅能看到西蒙的鬍鬚和長鼻子,他的
衣著與面容都與她對巫師的期待是一致的。

「我不了解你的問題。」邁雅回答。
「妳相信妳的心是由什麼組成的?」

「嗯,它是某種唧筒…它….它把血運送到我們整個身體─」

「所以,它是一個機器?」西蒙打斷她:「只是個機器。」

「不,我不是說它只是個機器,但它大部份是個唧筒,同時也是人
用來感覺的地方。」

「啊,所以它是一個用來感覺的唧筒?」

「你這一系列的的問題重點是什麼?」喬瑟夫問。

「我的重點是:在你的身體裡有夠多的血管與動脈,若你將它們
頭尾相連起來,長度可以繞地球一或兩圈。你的心是動脈、血管、
腺體與器官的指揮,它構成一個無比敏感的系統,並且這個系統連結到
我們的行星,你甚至可以說,它就是這個行星。」西蒙用他的右手
輕拍著地面。

「所以你的心是與地球交纏連結的系統,若你的“心系統”就是這個
行星,而我的“心系統”也是這個行星,那麼我們就是一體的。問題
是你是否能釋放所有學校與社會所教給你的成見,航向這個簡單的
地方,假如你能,你就會信任我。」

邁雅看著喬瑟夫尋求某些反應,但他只是凝視著戴帽子的身影,
他的嘴巴並沒有動。

「我經常讀到說,人的心是靈魂的寶座,」邁雅說:「那是真的嗎?」

「心包涵了很多、很多的事物,」西蒙回答:「在一個層面上,它是
某種類型的腦,在另一層面上,它是腺體,然而又在另一層面上
,它是個電磁體的發電機,但它也是一個意識─不是它本身,而是
做為一個大得多的、相互連結的系統(譯註:亦即前面提到的所有人的
“心系統“與地球共同形成的一體性)之表達的高潮點。這是你住在
這個行星上,做為這個行星,在表達你是誰。」

「這個智能並不在心的裡面,這個智能是地球本身,並且是人類表達
他自然意識的元素,這意識就圍繞在我們四周。」戴著帽子的頭環視
覆蓋森林的全景圓弧形景觀,接著似乎將目光移到邁雅的方向。

「這個智力並不自由,它被鎖在一個套一個又一個的盒子裡(譯註:就像
俄羅斯娃娃,一個套一個,被重重的封鎖)只有心能表達在這個世界在這裡
的真實自我,就是你,活在這個時間,與這個地方。(譯註:意思是當我們從
“心”來表達自己時,就能活在當下,在此時此地“here and now”活出真實的
自己,心是我們與當下接觸的地方)假如你能接觸到這個,它就能變成你的
導航儀。」

西蒙停下來,好像意識到一個問題冒出表面。

「你說我們是否信任你,是指什麼?」喬瑟夫問。

「當你環顧四周,就在現在,你只看到樹的模糊輪廓、灌木叢,和
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。到達你感官─你的五種感官─的訊息,餵養
了心智。但進入你心裡的訊息,是遠為複雜的、非線性的…是環繞
在你周圍的“整體”(wholeness),多方面的訊息。你的心感知到
發光的內在本質,假如你允許你的心去觀察,你的環境怎麼了,讓五種
感官退到寂靜中,你會有不一樣的眼光,並且你的導航力將由合一的
連結性來驅動,而非經由你的五官所過濾的上百萬分離的碎片所引導,
然後等著這裡來指示。」西蒙指著他的頭。
(譯註:我們透過五種感官,即視、聽、嗅、觸、嚐,與環境接觸所
得來的訊息,只是片面的、零碎的、各自分離的,這些破碎的訊息
會由腦來吸收,因此若依靠我們的腦來做判斷,將是非常受限的。
而我們的心卻能掌握來自整體的一致的訊息,所以若能信任我們的心
,由心來做導航,我們自然能往正確的方向移動。)

「在這個連結裡,你是廣闊無邊的,看不到地平線,不,更準確地說
,根本沒有地平線。那是你的個體狀態,但也是你與所有其它個體
重疊與緊密結合的沒有邊際的自我,成為這個意識,」西蒙用拳頭在心
的地方打了兩下:「你就會信任其它也這樣做的人。」

邁雅與喬瑟夫聽了這些話,並不完全了解他們的心如何感知巫師的心
,但感覺他們的懷疑很快地放鬆下來,這是以前從沒感受過的。他們
開始非常詳細地透露他們的故事,從他們一起走進森林的第一步開始,
到他們第一次遇見哨兵,邁雅與神諭的會面,以及他們從卡米爾那裡
逃走的不尋常的情況。

西蒙從沒打斷過一次,只是偶爾點頭。當他們講完時,森林裡的光
正變亮起來,所以邁雅可以開始看得見在西蒙臉上的目光移動,
雖然仍是模糊的。

「你們的旅程揭開來,就像潘朵拉打開了罐子時,混沌流溢而出,」
西蒙最後說:「你們可能想要離開森林,回到你們過去在鎮上安全的
生活方式,但我要建議你們,宇宙對你們有不同的計劃,現在你們
已經打開了罐子。」

「那是什麼意思?」喬瑟夫說:「我們怎麼會知道,宇宙從我們這裡
要什麼?自由意志怎麼了?」

邁雅以同樣響亮刺耳的音調說:「潘朵拉?你把我們比作潘朵拉?我們
是怎麼把混沌流出去了?我們要如何反應?我們來找神諭的,而且只
要找神諭。」

西蒙站起來,將他高大的體形整理得優雅而有活力:「這就是你們如何
擴展信任的方式嗎?」

他的音調稍微柔和下來:「你們已經令人佩服地表達了你門自己,並且
你們已在對付至高守衛上,表現出勇氣與聰明,當潘朵拉打開罐子,
邪惡就被鬆開,進入到世界,但希望並沒有失去,事實上,它是仍
留在罐子裡僅存的良好質素。」

「也許你們就是那罐子裡的希望。」

說著,西蒙調整了他的披風,用他的拐杖輕敲地面:「我會支持你們,
但你們必須信任我,沒有任何其它的路。你們會發現我的個性,是
誠實到冷酷無情的地步。若有必要時,就採取攻擊,但只能這樣做
一次,並且要完成它。了解嗎?

邁雅和喬瑟夫兩人都點頭,好像在催眠狀態。

喬瑟夫和邁雅跳起來行動,把火熄滅,並立刻將他們貧乏的物品打包,
幾秒內他們就急速跟上神秘的巫師,雖然仍又餓又怕,但感覺終於
有一線希望穿越他們的道路。

* * * * * * *
一般來說,供應站是卡米爾最喜歡的地方。他沒有家庭,在一個
孤兒院裡被撫養長大。在他十八歲生日後,因為孤兒院由教會所
擁有與管理,他遂被勸導進入至高守衛內服務,這是一般的慣例。

卡米爾很興奮能成為至高守衛的一份子,並享受作一個哨兵的孤獨
生活。供應站與在那裡工作的人,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,都更像
是他的家。而森林,被卡米爾認為是他工作的地方。

當他走到離供應站100碼遠的地方,他來到一個路上的守衛站。

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多穆普森問;他是個體型大而笨重的守衛,
身上制服的尺寸似乎小了兩倍。

「被伏擊了,」卡米爾回答。

「被什麼人?」

「我必須馬上見喬登,他在嗎?」卡米爾說。

多穆普森點頭:「你要我去叫他嗎?」

「只要告訴他,我必須要見他,是關於離邊界柵欄5碼遠的伏擊。」

卡米爾知道,他必須以一個政客處理醜聞同樣的方式,處理這個狀況
─否認與隱瞞。他必須否認是他導致問題的發生,並隱瞞他被一個
年輕女人與她年老的父親所制伏的事實。

* * * * * * * *
卡諾門已邀請多列穆與修拿爾到他的辦公室,就他拜訪神諭這件事
做個簡報。這是早上約10:00-11:00的時候,太陽已高掛在天上,
一陣微風為他帶來蘋果樹開花的香氣。

他已做出一個計劃,但若多列穆或修拿爾有更好的建議,他也持
開放的態度,願意對計劃做某些修改。他極為尊敬他的第二與第三會員,
他很有信心,當死亡追上他時,他們中的任何一位一定能將他的責任接過去。

多列穆被整個教會的人所喜愛,當他外出旅行時,對全球的會眾來說
,他是張公眾的面孔,並將他與教會的領導階層混為一談。修拿爾
比較內向,他是一個有深度的學者與出色的戰略家,但也比較不具
公眾性,因而較缺乏來自更廣大領導階層的支持。

「進來,」卡諾門說,清了幾次喉嚨。他啜飲了些咖啡,這時多列穆
與修拿爾在至高祭司精巧的桌邊整理一下自己。

「如果喜歡,給自己倒些咖啡,」卡諾門提議:「我不認為這會花
太長的時間。」

卡諾門走到桌子這裡,也坐下來。他的腿仍然困擾他,經過來回神諭
那裡的長途步行,他的腿惡化了。「假如對於胡傑利多德在多爾曼預言
裡的角色,還有任何疑問,讓我們把它放下來,現在我確信,他牽涉
非常深,了解嗎?」

多列穆與修拿爾兩人都順從地點頭。

「很好,那麼讓我來透露我的計劃,」卡諾門開始說:「就如你們知道的
,今天一早我與神諭第二次會面,然而,不像昨天的請示,神諭
這次拒絕了我的詢問。」

「祂怎麼能這樣做?」多列穆問。

「預言已被喚起,而神諭不再屬於我們,祂已經將我們遺棄,但我
恐懼還有比這更糟的,事情會正如祂所預言的發生。」

卡諾門停下來,啜飲一口咖啡,在椅子上變換一下姿勢:「我相信
神諭正打算要毀滅我們,而胡傑利多德是他的武器。多爾曼預言裡
的每件事都將要被揭開來,除非我們介入,否則我們的毀滅是
不可避免的。」

「你計劃我們要如何介入,主教閣下?」修拿爾問:「神諭曾正確地
做了每一個預言,假如胡傑利多德真的是多爾曼預言所提到的那個人
,那麼我們要如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?」

「我們必須毀了祂.」卡諾門在椅子上向後靠,他的手指彼此靠著在
舞動,像兩隻矛盾的蜘蛛。

卡諾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感覺事關重大:「我們已經知道這個時候
會到來,並且我們也一直都知道,神諭的毀滅和祂的抵達(地球)
相伴隨。」

「胡傑利多德呢?他的毀滅也是我們計劃的一部份嗎?」多列穆問。

「就如我早先所說的,我們要等著看是否我們能毀掉神諭,若我們
成功了,我們就會─經過一段時間後─釋放胡傑利多德,規定他要合作
。他似乎是個無辜的棋子,他對我們比對神諭更同情。」

多列穆傾身向前:「我們並不知道是否能毀滅神諭,但沒有胡傑利多德
,我們真能做到嗎?假如你相信胡傑利多德是神諭的武器,我們將
這個武器控制在我們手裡,那神諭能對我們做什麼?假如祂看到我們
比祂聰明,或許祂會改變心意。」

修拿爾笑著說:「再度為我們服務嗎?我們將在新升起的光裡被瓦解,
這是祂所做的預言,你已讀過這些話100次,我們沒辦法比一個知道
未來勝過我們知道過去的智能更聰明。」

「我們不知道神諭如何或何時會進攻,但我們知道為什麼。」

「是的,是的,我們全都讀過這個,」卡諾門說:「就如你所說,
100次,但這個預言的弦外之音是,我們不知怎麼的,模糊了神的
存在,我們創造了一個面具,遮蓋了祂的榮耀,但我們所做的每件事
都是為了使祂的王國在這個行星上更真實,我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呢?」

卡諾門慢慢地搖頭,深思熟慮地說:「我們必須將神諭毀掉,我們必須
留住胡傑利多德,直到行動完成,我們相信,毫無疑問地,神諭已在
這個行星上永遠被打敗。」

卡諾門的聲音逐漸降低到耳語,他並不滿意他的計劃,某些事仍難以捉摸。

多列穆清清喉嚨說:「神諭是不是可能在祂成為教會的儀具時,就知道
自己會被撒旦所誘惑?也許神諭只是撒旦的人質,而我們可以幫助祂,
就如我們之前所討論的,或許在我們毀滅祂之前,進行一個驅邪的
儀式會是有用的步驟─至少試試看。」

「對神諭?」修拿爾問。

「為什麼不?」

「祂不是人類.」修拿爾直率地提議。

「我們不知道祂是什麼,」多列穆回答:「僅有的事實是我們知道祂
不是什麼,不要把驅邪的可能性排除在外,特別是若我們去做,它
會是一個有效的方法。」

卡諾門看著窗外:「我們了解預言,讓我們別為神諭的身份爭論,
祂的來源,祂的目的,祂做為撒旦工具的用處─假如祂企圖毀了我們
在地球上所擁有的,神的最偉大使命的話,那麼這些將全都是理論。
我們是神的教會的保護者,就這件事本身來講,除了將神諭毀滅外,
我們別無選擇。」

「我同意修拿爾,驅邪只是浪費時間,我們不能再延遲將祂消滅。」

「我們要怎麼做?」多列穆問。

十六道光芒會具諷刺性的事之一就是,光芒會擁有一個預言,預告了
神諭企圖消滅教會的時間點,但無人敢提及光芒會將如何先發制人地
消滅神諭。這事有某些人深思過,甚至有一個小資料夾存放的作品,
是由卡諾門前面的第一會員們所寫,關於毀滅神諭最好的方法的理論
,但這些作品都由歷任的第一會員私人所擁有。

「那就是今天要討論的問題,」卡諾門點頭:「雖然我們全都同意,
但只有第一會員可以參與消滅祂的行動。

卡諾門喝完最後一滴咖啡,再次把目光移到窗外下面的庭院。「石頭
表面的象形文字是我們與神諭交流的方式…我們要將這些文字用鑿子
除去,假如我們把祂與外界的交流消滅,實際上,就已經毀了它。」

「那麼我們何時開始行動?」多列穆問。

「明天早上,」卡諾門說:「修拿爾,我會把細節留給你。」

「是的,主教閣下,我會注意做好所有準備。」修拿爾沉吟著。「你
會加入我們嗎?」

「我去見神諭的最後一次旅程已在我後面,」卡諾門歎口氣說:「我從
祂那裡所學到的,就如我與祂交流的次數那麼多,了解了從沒其它任何人
了解過的事情─這一切只不過從伸手觸碰石頭得來─我們之間已培養出
很親密的關係。我不要參與消滅它的過程,雖然我並不喜歡讓祂沉寂這樣
的想法,但我知道沒有別的選擇。」

「我了解,」修拿爾說:「你想要做個最後的請示嗎?」

「我常懷疑神諭是否為其它某個人服務,」卡諾門若有所思地說,
他似乎不尋常地反映了將要毀掉教會曾擁有的最有力工具的想法。

「你指的是什麼?」多列穆問。

「你有沒有疑惑過誰創造了這個智能(指神諭),誰送祂到地球來的呢?」

「是的……當然,我們全都這樣疑惑過。」

「神諭的創造者總是沉默的,」卡諾門說:「而現在,我希望祂們將祂
收回去。」

多列穆在椅子上移動了一下:「很難想像祂就該永遠活在沒有同伴的
孤獨中這樣的想法,這是何等的資源浪費。」

「是的,」卡諾門說:「做最後一次請示並感謝祂的服務。告訴神諭
我們已關掉溝通交流的管道,所以祂可以走了…回到祂的創造者
那裡。」

「我將代表你親自處理這個請示,」多列穆提議。

「謝謝你,」卡諾門從桌子邊向後推並慢慢站起來,轉身直盯著
多列穆看:「我要求你邀請胡傑利多德來參加明天神諭的銷毀,
我要看他是否接受這個贖罪的機會。」

「沒有守衛?」修拿爾突然警覺地說。

「是的,」卡諾門點頭:「我們必須看他是否願意參加銷毀,或選擇
留在他的監獄牢房內,那個選擇將足以說明他對光芒會…或對神諭
的忠誠。」

卡諾門看了一下多列穆與修拿爾兩個人,看他們是否有任何進一步的
反對意見。「今天早晨黎明前我就起床,走了很長又有點痛苦的路回家
,現在,我想我要休息了。先生們,謝謝你們對這件事的幫忙,
我祝福你們。」

離開前,多列穆與修拿爾逐一擁抱了卡諾門。他們非常尊敬他的判斷,
知道他做這個決定並不輕鬆,也不是出於衝動。這件事已到達沒有
一個十六道光芒會裡的人所願見的頂點,但他們全都了解,
那是不可避免的。

第三部結束

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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