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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由版主譯自傳遞WingMakers訊息的最新網站http://www.spiritstate.com
原作者為網路書的創製者James
若要轉貼或轉載,務請註明原文與譯文來源,謝謝)

譯者:錢婆婆

早晨為邁雅、喬瑟夫與卡米爾睡覺的營地帶來一股寒意。那沒人
照顧的火已減弱為灼熱的餘燼,當風輕撫過它,它的顏色從燒焦
的橘色轉為深紅色,當卡米爾所需物品都不缺地睡在樹林裡,
邁雅與喬瑟夫正睡在開放的空氣中,那火成為他們唯一的取暖
來源。

邁雅第一個醒過來,早晨的寒意以一種只有母親可相提並論的堅持
輕推著她,她看著喬瑟夫淤青的臉頰,了解到腫脹已在一夜間惡化
了。她決定去找一種敷藥來減輕他的腫脹並防止任何感染,但在
離開之前,她添加了幾根小樹枝到等待著的餘燼裡。

晨露使得樹林依然潮溼,空氣中沉重地懸掛著霧氣,霧氣在古老
樹木的低矮枝枒間流動,好似它們正在呼吸。邁雅知道某種藥草
與苔蘚類植物有助於療癒的過程,但由於對森林的不熟悉,使得
尋找它們的過程冗長得令人厭煩。

每隔約十碼左右,邁雅會將矮樹叢上的樹枝折彎,好讓她知道回
營地的路。當她彎腰採集苔蘚時,突然浮現吟誦密碼的念頭。

「16,20,12,9,3,11,8,」她大多是對自己說,因為她知道她的聲音在
早晨寂靜的空氣中,會傳送得很好,而她並不想讓卡米爾聽見。

「我在這裡,」一個熟悉的聲音說:「我很高興妳召喚我。」

邁雅轉過身,就在那裡,神諭如以往般地出現,她穿著一件裝飾著
黃金的長袍,袍子的顏色像薄暮時的天空般的深靛藍色。她的黑髮
編成髮辮,就像一條大蛇在她的身後。然而除此之外,她看起來就
像以前一樣。

「見到妳真好,」邁雅說,她的眼睛閃耀著迷人的光芒。

「我也一樣,」神諭回答:「離開我所住的石頭一直是一個偉大的
冒險。」

「妳在那裡一定很孤單。」邁雅評論說。

「我並不確定什麼是孤單,但當我跟妳在一起時,感覺是不一樣的。」

「妳住的石頭在那裡?」

「我不知道,」神諭回答:「它在這樹林裡,但我無法告訴妳去那裡
的路。妳曾思考過我們上次碰面時,我所提到的任務嗎?」

「我想了點別的事,」邁雅說:「我們迷路了,所以我們的首要
責任是去找到走出森林的路,然後找到胡傑利多德。」

「我了解.」

「另外,我們遇見了一個哨兵,我們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,」
邁雅又加上:「我們的希望是他能護送我們安全地離開這個樹林。」

神諭深深地看進邁雅的眼睛裡:「假如這個哨兵信任卡諾門,你們
就不能信任他。若妳發現他們之間有信任的關係,那就要逃走,
而且要毫不遲疑地這麼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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邁雅順從地點點頭,但仍因她的情況而感到畏怯,她並沒有將神諭
的話聽進去:「妳是以神諭的身份在對我說話嗎?」

「是的.」

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」

「是的.」

「為什麼我在這裡?」邁雅以一種迷惑的表情望向天空:「為什麼我
同意在這….這未知的森林裡與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繼續趟旅程?我已經
冒險把我的人生放在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上,而我現在已經變成妳的
故事的一面─一個直到三天前我從沒聽過的故事。我的人生怎麼會轉
彎得…..如此意外?」

「除了在線性時間外,沒有任何意外。是妳的整個人生將妳引到這裡
來,這只對妳的心智來說似乎是意外,但對妳的整體最深的地方來說,
妳知道為什麼妳被拉到這裡來,同時,更重要的是,妳知道它將如何
發展。」

「這怎麼可能?」邁雅驚叫:「除非每件事都是注定的?」

「妳想想看,」神諭開始說:「除非每件事遠在現在時間的水平之外
都是可知的,否則神諭怎麼可能存在?除非時間的印記已經被投射,
並且妳的世界的每件事都將進入存在,都已經存在了,否則我怎麼
可能知道未來?」

「當我對妳說話時,是誰在聽我說話?」邁雅瞇起眼問。

「我是一個像妳一樣的整體,在我的整體裡,我連結到一個更大的
整體,這更大的整體又連結到一個仍是更大的整體,這一切則連結
到妳可稱為”創造者”的存在。」

神諭指向附近一棵樹上的鳥巢說:「我像一個在一棵樹上的鳥巢,
然後變成了樹,樹就是森林裡的一個鳥巢,然後它又變成了森林,
森林是地球上的一個鳥巢,然後它又變成了地球,地球是宇宙裡的
一個鳥巢,然後它又變成了宇宙,宇宙是創造者內的一個鳥巢,
然後它又變成了創造者。」

邁雅抱起手臂:「所以當我在跟妳說話時,我….我是在跟創造者說話
?」

「是的,」神諭點頭,

邁雅看進神諭的眼睛,掙扎著要將她剛聽到的視為真理還是謊言。
她總是被教導不可信任宣稱是神的任何人或事,沒有人能做這樣的
宣稱,除非是個騙子,或是個瘋子。」

「那我是什麼?」邁雅問。

「妳是一個鳥巢,」回答很快地過來:「但妳正在覺醒為一棵樹,
很快地,成為森林。」

「那麼建造鳥巢的鳥是什麼呢?」邁雅問。

「鳥是心智(mind)或智能(intellect),它擁有自我(ego),它四處飛翔
收集食物與社會化,幾乎沒注意到它是住在森林裡。但它會回到
鳥巢,在那裡,它苦思著,究竟是什麼在支撐著意義與喜悅的情況。
鳥巢是寧靜的地方,是一個人的整體性的家。」

「妳說我必須去找胡傑利多德,」邁雅問,她將問題拉回到更實際的
範圍內:「我如何能找到他?」

「這對我來說仍是個不解的謎。」

「但妳是神諭啊,妳可以看到未來,為什麼妳不能看到這個?」
邁雅的聲音有警戒的意味。她意識到她的懷疑在增長,並且猜想
神諭是否只是她因孤立與逐漸精力耗盡而產生的幻想。她曾讀過
一些人們因迷失在沙漠或樹林裡以致於發瘋的故事,或許她也正
落到這種情況裡。

「我的視野已聚焦在人類更大的故事,我就像一個焦點盡可能寬廣
的鏡頭,寬廣到與創造者所看的一樣的程度,但當我看一個單獨的
人生時,我無法聚焦,或者我無法以我看全體人類的未來的方式,
去看一個單獨的人生。」

神諭突然一閃,成為一個接近透明的狀態:「我必須走了。」

「今天早上我們在跟一個什麼樣的幻想出來的朋友講話啊?」卡米爾
以一種嘻笑挖苦的口吻脫口而出。他在邁雅身後只六碼遠的地方,
他的來福槍直接指向她:「我的烹飪鍋到那裡去了?妳真的以為妳可以
將它偷走而不被我發現嗎?」

邁雅一直全神貫注在與神諭談話,以致她並沒注意到,卡米爾就
像一個獵食者般跟蹤她。當他聲音一出現,看到他如此地接近,
她吃驚地倒抽了口氣,到她轉向神諭時,神諭已經走了。

「每個人都有幻想中的朋友,」邁雅回答,盡最大努力讓聲音聽起來
是平靜的:「至於你的烹飪鍋,我借來採集一些可以做敷藥的東西,
來減輕我父親臉頰上的腫脹,我並不想為了這麼愚蠢的要求而叫醒你
,因為你睡得就像個嬰兒。」

卡米爾對於他被提示一直睡得像個嬰兒,不高興地把臉一沉,但
他把來福槍放低,因為邁雅曾開玩笑地提到它。「我清楚地聽到
“神諭”這個字」卡米爾說:「多爾曼預言裡的神諭碰巧就是妳幻想
中的朋友嗎?」

邁雅笑了:「我幻想中的朋友是誰不關你的事,卡米爾,此外,這
完全是件愚蠢的事,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多爾曼的神諭!」
她輕輕對自己喀喀笑了,但音量足以讓卡米爾聽見。

「這個理由真是我的天啊!你有看到神諭在這裡嗎?」邁雅偷瞄了
一眼神諭先前所在的位置,看到祂依然是不可見的而放下心來。

「我所知道的是,」她繼續:「我必須將這個盡快拿給我的父親,
你能帶路嗎?」她彎下腰去拾起烹飪鍋,知道卡米爾被她的美麗
迷住了。

* * * * * * * * *

巴塞連輕鬆地將繃帶拿開:「傷口看起來痊癒得很好,比我所預期的
還要好。我想今天可以拆線了。

胡傑利多德虛弱地微笑:「無論你建議什麼都行。」

「你有其它任何與神諭有關的回想、記憶嗎?」

胡傑利多德認為這很奇怪,巴塞連竟然知道關於神諭,或者,假如
他真的知情,甚至將這事帶到他們的談話中。畢竟巴塞連並不是
光芒會的會員,胡傑利多德非常地覺察到高階會員與皇家的關係。

他決定假裝沒事:「不,沒什麼。」

「我需要你脫去襯衫,」巴塞連說:「然後躺下來。」

「你對痛的忍受力如何?」

「普通,我想,」胡傑利多德脫去襯衫,承認說。他的身體
仰賴一個祭司的飲食方式,而巴塞連,以一個醫生敏銳的眼光
,來評估他的體格。

「你年輕時是個運動員嗎?」

「不,我只是在父親過世後在他的農場裡工作。」

「你那時幾歲?」

「12歲。」

「以經營一個農場來說,12歲是很小的年紀。」巴塞連以一種友善
的音調說,同時準備用他的工具取出縫線:「你如何經營農場同時去
上學?」

「我母親同時兼顧家務與教育我,這聽起來要比實際上艱難。當我
回憶時,我享受它。工作是辛苦的,但我總感覺是有報償的。」

「若我能問的話,你的報償是什麼?」

「喔,沒有動物因饑餓而死,沒有穀物因缺乏照顧而歉收。當我
參加祭司的考試,我通過了,我並不是班上的頂尖人物,但我就是
同樣通過了。我母親總是有食物在餐桌上,並有些額外的錢。事情
就只是像這樣。」

「你的兄弟姐妹呢?」

「我有一個弟弟,但他大約十年前過世了。」

「這有一點刺痛,」巴塞連說:「但我會盡量快速與溫和。」
(譯註:這裡的刺痛是一語雙關,即醫生在為胡傑利多德拆縫線,
有時會弄痛他,另一方面是胡傑利多德談到弟弟死亡的痛。)

「你媽媽,她還在嗎?」

「她仍在家裡的農場,養雞和山羊。」

「我了解,現在,保持非常安靜。」

「將你帶到祭司職位來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,你似乎可以
成為你想要的任何事物,包括我的專業。」巴塞連開朗地笑著。

「我想是孤獨地在農場上,在茫茫荒野的地方,給了我比大多數
孩子更接近自然去研究它的機會,藉由這樣的觀察,我看到一個
我只能把它歸於一個更高力量的有智能的秩序。我無法推測它是
個意外,或偶然的混沌。」

他停下來,因為一個縫線被拉出來而抽慉了一下:「你提到我可以
在你的專業位置上,這是很有趣的說法,因為以某種方式我相信
我是。」

「以什麼方式?」

「我接生小牛和小馬,用夾板固定在摔斷腿的各種各樣的動物身上,
這一切都是在大部份男孩第一次刮臉之前就在做的事。」

「在我執行第一次醫療程序之前,我是22歲。」巴塞連咯咯笑了出來。

「有一天,」胡傑利多德說:「我正在修復一匹勞役馬裂開的蹄,她
重重地踢我,導致我失去意識好幾個小時,鎮上的醫生稱那是腦震盪
,但奇怪的是,當我在外面的那兩個小時,我可以看到每件圍繞著我
在進行的事,我並不在我的身體裡面,但我同樣可以聽和看。」

巴塞連停了一會兒,伸手去拿剪刀:「將思維抑制一下。」

他用剪刀喀嚓剪了幾下:「好了,繼續說。」

「我想一個祭司這麼說,聽起來是錯誤的,但那次經驗以後,我感覺
一個全新的與…與每件事物的親密關係。那與是否是褻瀆者、叛教者
或是見異思遷者,毫無關連。我只是覺得這是連結的意識。那就是
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原因。」

「我了解了,」巴塞連說:「嗯,在這個世界上有像你這樣的人,是件
好事。」他低頭看胡傑利多德的額頭,就在他的鼻子上面,仔細檢查
他的傷口。

「我們就結束在這裡,我的朋友,你可以坐起來,將襯衫穿回去,
若你感覺已經可以的話,就去散散步。」

胡傑利多德坐在床縁,整理他的襯衫,當巴塞連越過房間走到他的
醫療袋那裡,他在胡傑利多德的背上認出了一個胎記,半藏在
他的肩胛骨之間,那是一個有六個尖端的星形,雖然它是幽微難解
的,但在早晨太陽的強烈光線下,它非常清楚地是「國王之星」。

「在你穿上襯衫之前」,巴塞連說:「讓我聽一下你的心臟與肺,
只需要一秒鐘。」

胡傑利多德點頭並非常小心地站起來。

「這只是在你開始任何嚴謹的活動之前,一個簡單的預防,」
巴塞連微笑說。他將聽診器放在胡傑利多德的背上,仔細地檢查
那個胎記,他要確定它是個自然的胎記,而不是臨時刺上去的花紋
,某些時候就像較貧困的階層的習俗。

「兩個深呼吸我們就完成了。」

很清楚明白地,那是「國王之星」。巴塞連想知道,那意味著什麼。
那是一個巧合嗎?當巧合有條理地接續而來時,他不喜歡這些巧合。
它意味著某些力量─也許是好的,也許是邪惡的─正在上演。而
那些不知情地分享了這個舞台的人,變成了這個力量的人質。他很
確定一件事:他不要成為人質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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