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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為第19室壁畫)

(本文由版主譯自傳遞WingMakers訊息的網站
http://www.spiritstate.com原作者為網路書的創製者James
若要轉貼或轉載,務請註明原文與譯文來源,謝謝)

譯者:錢婆婆

譯者前言:完成這一章,我大大鬆一口氣。這段胡傑利多德與一個聲音的對話
是如此抽象又詩意,既難懂又難翻譯,但有許多段落都非常美,建議讀者對照
原文,自己多揣摩,以補我譯文之不足。如文中所說,人類活在與整體、與多重
宇宙分離的失憶狀態已經太久,然而合一的印記已留在我們的靈魂裡,在此人類
揚升的階段,回應「合一之心」召喚的時候到了。胡傑利多德的覺醒安排在這一
章也很巧妙,這一章是第8部的開端,就像音樂的第8個音階,既是上一音程的
結束,也是新音程開始的第一個音。讓我們靜聽來自宇宙深處的聲音,與胡傑利
多德一起被多重宇宙的能量所更新。

胡傑利多德雖然感覺手電筒拿在手上是冰冷的,但這個不舒服還沒有神殿的黑暗
帶給他的恐懼,來得更大。一道圓錐形的光,投向那籠罩著地面下的神殿複合體
外圍邊緣的黑暗。他突然意識到,神殿由許多室(chambers)所組成,從他與
多利安談話的主要房間分枝出去。

空氣聞起來有他喜歡的土的味道,但他開始覺得冷。他將兜帽拉起來保暖,即便
這樣會使他失去周邊的視線。隨著每一分鐘過去,陽光在他心中的記憶變得更
暗淡,他但願能爬上樓梯,回到他一大早工作的那座花園。

牆壁閃現出紅玉髓與少許松綠石的奇怪混合。石牆上有一些在非常古老的時代
就已塗上去的圖畫,除了偶爾有一點殘餘的顏色牢牢留在牆上外,都已剝落成為
透明。

他轉了個圈,看著光在石頭的表面上舞動。當他手中的光終於捕捉到一個他認得
的象徵符號時,其中一室吸引了他的注意。他走近那只有8呎高,完全平滑的,
拱形的入口。在拱形入口的上方,有一個人耳的浮雕。這浮雕是很清楚的。
它是單獨的,好像在表示,這一室是個傾聽的地方。胡傑利多德走到厚重拱門
的下面,將拿著手電筒的手臂向前伸,照亮了一個令人驚異的大房間。

在這一室的中央,有一個大約20呎長的石頭平台。那平台驕傲地豎立有10呎
高,它的基座是一個寬廣的圓周逐漸蜿蜒而上,以支撐橢圓形的平台。那蜿蜒的
支撐費點工夫就可以上去。胡傑利多德可以看到橢圓形平台上,有某個東西在上面
,但從地面無法看清楚那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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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明顯地,那個桌面是房間的焦點。牆是平滑的,連一個象形文字也沒有。接著
胡傑利多德突然發現,房間裡連一條直線也沒有,每個邊緣都成彎曲或弧形。
它是個超環面。(譯註:超環面如甜甜圈的形狀)

他靠向支撐著桌面的柱子,爬了上去。胡傑利多德站穩腳,雙手攀著桌面將身體
拉高到可以看到桌面上的東西。桌面刻著垂直穿越過桌子的溝槽,有薄石板
豎立在溝槽裡。胡傑利多德計算共有8個。每一個石板上都有象形文字寫的
精細碑文,並且那些文字似乎是刻上去的。

平台的另一端有一個凹口,胡傑利多德以桌面為支撐,移動過去看。當他
到了另一端,他注意到一個伸出的階梯,可以讓他走到平台頂。到了平台頂
,他在凹口處坐下來,這凹口似乎正好適合一個人坐。他想這是石頭,雖然
接觸到身體會感覺冷,但坐起來是舒服的。

他用手電筒照在石板上,他注意到─令他驚訝地─它們幾乎薄到透明。他們要
我在這裡找什麼?胡傑利多德想,這些石板與教會以及教會的命運有何關係?

他的手電筒突然搖晃起來,而手電筒的電池劈啪作響。他猛敲手電筒的基座,
希望再度將它點亮。但房間依然漆黑一片,彷彿在嘲弄他。他的恐懼升起,他想
在這徹底的黑暗中,他怎麼可能折回原路。

「為什麼?」他以憂鬱的語氣大聲地問。

在房間裡,他的聲音聽起來極為純淨,使他感覺驚訝。他的聲音有一種奇怪的
品質,好像他的耳朵被他自己的聲音激活。

「父親,」胡傑利多德大聲說:「你為什麼將我從我所認識的教會扯開,而把屬於
異教徒的神諭的世界,與這神祕的神殿顯示給我?多利安是對的,為什麼當我
相信的事情是如此的不完美,我還這麼努力的要成為有靈性的人。」

胡傑利多德注意到他的聲音在房間裡聽起來的感覺,在沒有視覺的干擾,或其他
任何聲音的情況下,他的聲音本身就是個存在。

「父親,我曾夢遊,但我不要再這樣。在我信仰旅程的開端,我認為我認識你;
你是誰,你是為什麼,你是什麼,甚至你在哪裡。而現在我所走的這條路,
卻好似我所有的了解與信仰都已流向星辰,孤單的我唯有懷疑安慰我。然而,
我父,那是一杯苦澀的安慰。」

胡傑利多德兀自笑了,他在房間的靜默裡等待,半期待著神的回應。

接著他聽見了。一片沉默落下,那沉默是如此厚重,以致於他的心跳成了
宇宙的中心。那是個深黑山谷的誘惑,脈動著非塵世的,自然的節奏。
一個不受時間或空間限制的安靜的嗡嗡聲,變得越來越大聲、純淨與具穿透性。
胡傑利多德在離地十呎的石椅上感到非常侷促不安,那充滿在他心裡的嗡嗡聲
縈繞不去。

「並非每件事都是清楚的,」一個聲音從嗡嗡聲中浮現出來,說,「我並非
來自神仙故事、信仰、或古老時代的高大十字架 。你那充滿人生短暫的悲哀
的眼睛,是無法在這世界看到我的。你或許生來就有信仰,與其他人有所區別,
但你的信仰只是個聰明的發明。

「在愛中與我同在並不夠。黎明時在松針之間虔誠的祈禱會接觸到我,但這
也不夠。即便在遙遠的距離,星星都能照耀到那些陰鬱的卑微事物,當你
在那被埋葬的花園裡工作,給予愛、奉獻與信任,你就是對我最弱小的受造物
投以沉默、催眠的一瞥。」

「假如你堅持信仰,你就使你的直覺變得黯然無光。我們的盟約是基於直覺
─那具有一種本能的知曉之每一道原初的射線,在你的存在之內照耀並引導
著你。當你將信仰放在比「心之中心」(heart’s center)的神聖甘露更高的位置
,你就像一隻蛾振翅迷失在光亮中,而「心之中心」的每個窗戶都向外開向永恆。」

「我到這裡來是要向你解釋一件事。我的歷史是虛構的,我的故事是由許多地上
的人所構成,這些人有的已成為塵土,有的還有待誕生。我的歷史與故事將被
扣在一起,像一頭馱獸被帶到人們那裡,平等地為掌權者與弱勢者服務,直到
我和諧的和聲來到這裡。」

「永恆的設計是,我已授權要帶領所有生命─從星星到阿米巴變形蟲,從看不
見的天使到用指甲在堅硬的土上挖著通道的小孩。你在這條通道上,胡傑利多德
,你所走的每一步,都是我永恆設計的一部份,這永恆的設計統合與協調你生命
中的一切,經由我的手推進到準確的迴廊。」

「當我的海洋映照著天空,當流浪的浪在岸邊脫去盔甲,我就在這令人目盲
的黑暗裡。你看見我了嗎?」

胡傑利多德被迷住了,由於太過震驚而無法言語。他遲疑著是否要去相信他所
聽見的,或重點更在於,他聽見了誰在說話。但突然間,他捕捉到一個光形成
的東西,近似一朵閃爍發光的花,飄浮在他面前的黑暗之海上。

「我看見一朵花,那是你嗎?」

「你相信世界需要被拯救嗎?」那個聲音問。

胡傑利多德深吸一口氣,在透亮的金光閃爍下,他的臉上閃現著微光。「我相信
有罪惡,而這個罪惡,若將它留給自己,將會毀了這個世界。所以,是的,我相
信這個世界需要被拯救。」

「我的永恆設計,」聲音沉吟說:「仍存留在時間的容器裡,像太陽的射線一樣
透明,同時給予生命。它們等待著被時間之手所轉變。我容忍崇拜與怨恨的報復
,是為了一個簡單的理由,總有一天我要揭開永恆設計的面紗。假如有人能看
到它們,了解它們,欣賞它們的軌道,我的存在將壯大如一道在所有生命心中的
彩虹之光。」

「當白蟻挖牆上的灰泥,牆會變得不穩,最後會倒塌下來。白蟻會吃灰泥,是
因為它們被它們的本能程式化,這就是罪惡,它被程式化。真理被時間弄模糊了
,我維持一個令人疑惑的形象;留在簾子後面好讓信仰存活;投入到書本裡,
以壓制眼睛。(譯註:最後這句意思是,讓人們在書本裡思考真理與神,以壓制
人們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與思考。)

「這是為什麼?」胡傑利多德問:「為什麼真理要被模糊,或你的形象為什麼是
令人疑惑的?這是為了什麼目的?」

「為了允許人類成為人,」聲音以完美的口才回應:「在令人著迷的肉體裡大喜與
大悲,並且這些經驗不能預作謀劃,好像是工廠出來的製品。他們需要拐彎抹角
的光與進化所伸出的手,但從這些沙漠地帶,人類能上升到如我所擁有的豐富與
多樣的天堂之國。」

「靠向內的呼吸而活,無須為死亡擔憂,就是我要將所有的生命帶去的地方。
(譯註:也就是將所有生命帶到永生)。但以那種狀態而活,必須要了解自由意志
的表白,是個有許多轉折與角度的過程。這個等式包括了狂喜,就好像宇宙覺醒
於自身般地避開時間之眼,所進行的悄悄的質變」(譯註:這個質變暗喻著
Sovereign Integral,人類意識從三次元轉變到多次元)

「當我創造的中央族類不是以一個記憶,而是做為一個行動,揭露出我的盟約
時,就是在為我的目標服務。那不是吟誦一首詩,而是木匠建造的一棟建築物。
你若發現一棵沒有樹枝的樹,你將發現它的根系與土地分開來,因此這就像是
我的盟約與人類的情況,它正等著上下的枝條發芽滋長,並在時間的腳步下,
對所有生命揭露出更高的真理,並讓他們了解這更高的真理。

胡傑利多德看著那朵花在他面前飄浮,宛如在緩緩流動的海上起落。「那麼我
呢?我的目標是什麼?為什麼你竟跟我說話?」

「那些聽見我的聲音的人將永遠地改變,這對你來說也是如此。礦石場是先知
得到的報償,在那裡罪惡的鞭笞無法觸及他,在那裡對於我的世界與計劃
的新的知識來說,信仰已是陳腐不堪。對於那些你將要去教導的,對愛懷著恐懼
的人,要溫和的對待他們,要知道他們外在的世界並不是他們內在的世界。
他們在鏡中努力與跳躍的火舌奮鬥,並且他們無可指摘地將監獄帶到和平。」

「那些咀嚼牆的人,要永遠記得這個。當牆倒下時,就不會再有鎖。在被護衛
之下,沒有任何事物會起而模仿真理與純潔, 因為我在時空之中所孕育的是
將我們混合為一體的一座神殿。」

聲音停下,好像意識到胡傑利多德有一個問題。

「每一件我認為我知道的真理,」胡傑利多德說:「都從我這裡被拿走,取而
代之的,是某種巨大的真理,蹣跚地從每個可能的角度來到我這裡。教會要求我
去殺一個人,做為我的贖罪,我怎能做這樣一件事?你會寬恕這樣的事嗎?」

閃閃發光的花繼續在胡傑利多德面前安靜地飄浮,好像它正在估算著要如何去
回應。「存在於你的信仰系統裡的動亂,正為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做準備。當
你接受相信或不相信的的程式,大鐘就會哀悼地響起,因為它標誌出,你是個
脆弱的存在。你已掉到奉獻與吟誦的嚴酷考驗裡,在那裡人類的碎片被睜大
眼睛地緊抓著,卻看不見容器。」

「你必須為擴展做準備,好去看見這個整體,那是個像鑽石海一樣的寶藏
傾倒在你身上,在它聚合的光裡,你將看見先前道路的愚蠢。你將看見你的
靈魂之燈並不是真的被火點亮,而是被某些人類發明的奇怪的、誤入歧途的
動向所點燃。」

「你的世界是個巨大的鏡子,一個驅逐了靈魂的迷宮。真理的壓艙物是無數隻
無知的眼睛將心智剛性的話語,放到孩子無辜的心裡。重覆的謊言是圍繞著你的
牆,但你已被祝福,命定將得到天國的收穫,被揀選的先知(譯註:就是胡傑利
多德)已破裂的心智將在我的話裡被修復。我的話。」

「永不會有個好理由,可以讓人取另一個人的性命做為報復,任何要求你這樣做
的人,只是在測試你的決心。如果你想要,你可以跟他們玩這個遊戲,但我的
聲音已將你心的皮膚脫去,你將永不再感到不確定,除非你將你的靈魂之燈,
拿到最強的人類之風裡,並徒勞地展示它。」

胡傑利多德清清喉嚨,表示他想講話:「人類的無知歸咎於誰?誰豎立了這些
你所談到的牆?這是為什麼?它們為什麼是你永恆設計的一部份?讓人類對
真理無知的目的何在?」

「人類在這行星上每行走一年,靈魂的祕密缺陷就被與我的聲音分離所更加強化
。當人類靈魂與物質纏繞在一起,它成了被丟到泥裡的容器,而屬於我的形式
與本質的才能,就在爬行於覆蓋著泥沙的場景時失落。在分離中,處於平淡乏味
的生存之低谷,我的創造屈服於部份的真理與翻騰的謊言。(譯註:教會將部份
真理與大量的謊言混在一起餵給大眾)

「沒有人該為這樣的情況被指責,因為人類是受命下降到這稠密與混淆的世界,
並留下將覺醒於「合一之心」(One Heart)的靈魂印記。人類是我的羊皮紙,在這
羊皮紙上,我寫下的故事是擴展、上升、淨化、開悟與將所有存在喚醒到我的
設計。人類的無知像被撕成一條條的風,穿過颶風中狂亂的牆,去發現自己,
以轉化為平靜。(譯者:人類現在的情況的確像是這樣)。無知總是開悟的必要
條件,很快你就會明白。」

在最後一個字,一股能量的脈衝使胡傑利多德沉澱下來,這股像大蛇般的純淨
能量,環繞著他的身體與心智盤旋。每一個他曾尋找過的真理湧進他的心智,
好似他是它們唯一的容身之所─它們唯一的家。接著了悟發生了。他領悟到他被
失憶所驅動已有多久,他已將自己埋葬在黑色大理石墳墓裡,僵硬的休眠著,
失落,但一直在尋求被找到。

一隻振動的手伸出來將他復活起來,恢復他內在不會被任何人類的咀咒所傷害的記憶
,他不再是信仰教會的孩子們中的一員;因為他已看見多重宇宙的整體性,這
多重宇宙容納著在不斷擴大的螺旋裡的「合一之心」。大量原初的光,以莊嚴的
姿態拍動翅膀。一首合一之歌的神聖低語如此完美的圍繞著他,他流淚了,他的
眼淚只是在反映他的身體所知道的。

胡傑利多德看見,真理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僞造的。真理原原本本地活在原初的
環道上,隱匿地旋轉著。無名,因此無法被召喚,完美無暇,因此無法被咀咒
超越宇宙,因此無法被人類的眼睛或人類儀具看見。

胡傑利多德將覺察向房間開放,看見花朵已不見了。房間裡完全的安靜,而
他的心─有生以來第一次─活在他的心智裡,每個心跳、嘶嘶聲,與汩汩而流
的聲音,都在宣告它自身的存在。他等待著,傾聽著心的節奏,知道他不能對它
下任何指令,只能去感覺他個人和諧的音調,他明白,他已碰觸到在所有生命
身上都有的完全相同的振動,而每個他所遇見的人,此刻都將是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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