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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為神之障礙物,  這個帳礙物像一個同心圓般擴展開來,神諭就在這個同心圓的中心點上。)

(本文由版主譯自傳遞WingMakers訊息的最新網站http://www.spiritstate.com
原作者為網路書的創製者James
若要轉貼或轉載,務請註明原文與譯文來源,謝謝)

譯者:錢婆婆

「你的意思如何?」

「順其自然,」他含糊地說:「我看到縫線拆掉了。」

「是的,就在今天早上。」

「現在你感覺好一點了嗎?」

「是的,好多了,謝謝你。」

「你的入會儀式我不在場,」多列穆說,暗示這短暫的談話已經結束了。
「但從我昨天回來後,我已聽說這一切。」他微笑。

「我能想像,」胡傑利多德確認說。

「你知道有故事說,神諭將派給我們新會員中的一位某種任務
─我想是類似於顛覆的事情,神諭將試圖利用這個卒子,這個
新會員,去推翻光芒會。」

「但我們這些人有,我們是….好吧,讓我這麼說吧,我們對這些
故事有一點可理解的偏執狂,因為神諭是進入未來的入口─進入
我們的命運,而我們並不想讓他落入錯誤的手裡。」

胡傑利多德點頭表示了解:「你提到的這些預言,我可以自己去
閱讀嗎?」

「或許在適當的時候,」多列穆笑了一下回答:「研讀這些作品若
自己來的話,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。但首先,你的入會事宜要安排妥當。」

胡傑利多德感覺自己是讓多列穆感到溫暖的,他內在某些時候
會想衝口說出,他與神諭會面所經驗的細節,將它與多列穆分享
,胡傑利多德感覺所有高階祭司當中,多列穆是最能了解的人,
但多列穆說話的調子裡有某些東西提醒他,十六道光芒會是一個
心智,一個被卡諾門控制的心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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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還記得我入會後的第一個工作,」多列穆回憶:「我想大約
是在你現在的年紀,並且像你一樣,熟悉多爾曼神諭的傳說,
但我懷疑神諭的存在,因為祂並沒意識到,除了神自己的聲音外
(譯註:神諭即是神的聲音的管道),神還會用其它的方式對祂所
揀選的人說話。」

「我的入會對我來說是一個覺醒。我對我所得到的真理,感覺
是這麼的深刻,以致於我覺得它們一定是,也只能是,從神自己
嘴裡出來的(譯註:因為入會的儀式讓他與神諭有直接的接觸,
消除了他對神諭的懷疑)。」多列穆的聲音平靜且輕柔,同時
有一種特別的節奏,與他從心裡說出來的話是協調一致的。

多列穆傾身靠向胡傑利多德:「我努力要指出的重點是,神諭
不是神,雖然起先,很容易將兩者混淆。無論如何,神並沒有
被綁在一個單獨的巨石裡,祂是自由的,在每個地方與每個時刻
。被綁在石頭裡的神諭,是一個有偉大洞察力的聲音,,這是
確定的,但祂缺少智慧,而智慧的缺少,也使祂少了力量。

「真正的力量在卡諾門身上,與他跟神,而非神諭的關係。假如
你為卡諾門服務,就是為神服務。假如你為神諭服務,你就是在
為一個寄身在巨石裡的未來的幻象服務,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。」

多列穆停下一段時間以改變他在長木椅上的位置,並把雙腿交叉
起來:「光芒會裡沒有一個人假裝他明確地知道,你在入會儀式上
經歷了什麼,但我們確實知道,神諭只不過是個預先告知未來的
裝置罷了。我們希望你也能得到這樣的了解」

多列穆停下來,嚴肅地嘆了口氣:「關於你的入會儀式,有任何你
希望跟我們分享的嗎?把你的頭腦弄清楚並尋求免罪,這對你是好
的,我的朋友。假如你簡單地選擇透明而非沉默,那麼你將可以
立刻恢復在光芒會的位置。」

胡傑利多德感覺多列穆的力量靠在他身上,他是教會第二位最有權勢
的人,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,他在神學上的智慧是無話可說的,即使
如此,胡傑利多德仍不動搖他對神諭與祂曾告訴他的話之信任。

「很抱歉,我希望記得,但我並不記得在入會儀式上所發生的事。
我希望我能說出神諭告訴我的深刻真理,就像你一樣,但我沒有
任何那件事的記憶….除了這個。」他指向傷口,然後繼續:「
我知道你很擔心,因為神諭已預言了一個新的會員將會暗中破壞
十六道光芒會,但你怎麼知道神諭指的是我呢?」

「我們全都由最小的元素組成,」多列穆說:「這些元素讓光進入,
這光會將影像刻到我們身體、心(heart)與心智(mind)的底片上,
就如同照相機的透鏡會讓光將影像印到底片上。最亮的形像接收到
最大的光的複製品。真理的光是在你的身體、心與心智上的光,但
我們會裡有些人看到在你話語裡的陰影,並且我們感覺到你心裡的
黑暗。這些都說不了謊,這些是你在我們面前隱藏不了的。」

胡傑利多德的心跳開始加速,並感覺他的臉突然紅起來,他沒有任何
選擇,只能假裝憤憤不平:「你在我話裡聽到的黑暗是困惑。我困惑
你假設我有罪,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,我對你有最高的崇敬,但我
感覺我被指控某些我不了解的事,我承認是在黑暗裡,而且,是的
,我認為你能感受到。」

他停了一會兒:「無論你在我身上看到光或黑暗,它都不是一個事件
的結果,並且從我入會儀式以來,無論你在我身上感受到什麼變化,
那都是由你的假設形成的,所以你也有一隻手在創造這黑暗….這些
陰影在我的照片上。」

說著,胡傑利多德轉身走開。現在他唯一的目的地是他在修道院的
房間。他只想要獨自離開,並為清明的思想而祈禱。

* * * * * * * *

卡諾門走在通往神諭的那條老路。從他升任至高祭司的權力位置以來,
或說,當他成為十六道光芒會裡最知名的第一祭司後,這已是他第79
次去見神諭的旅程。只有前三位祭司(譯註:即第一、第二與第三祭司)
能直接與神諭談話,並且要經過第一祭司的批准。

那條路極度地狹窄,幾乎在每一個轉彎處都有大量的樹根與岩石,
而許多會員都會以在前往神諭的路上扭傷腳踝為榮。

一個六哩深的周邊障礙物圍繞著神諭,它具有多層的阻止作用。
這個帳礙物像一個同心圓般擴展開來,神諭就在這個同心圓的中心點上。
一條狹窄、老舊的小徑蜿蜒穿過障礙物,約每幾哩路就設有一個守衛的
崗哨站。這條路是切過周邊障礙物的唯一通道,它起於修道院土地
的北方邊緣,一直延伸到最後一個守衛站,距離多爾曼神諭所在地
一哩的地方。

防衛的第一層是環繞著那個區域放置的天然鐵礦石,它會令指南針
失常。第二層是將近300年前種下的荊棘叢,範圍擴展到接近四公里
深,荊棘叢交互緊緊地纏繞,以致於這裡從沒見過比兔子大的動物。
第三層聳立著20英尺高的岩石圍籬,它有一個倒轉的斜面,根本
不可能爬上去,圍籬的頂端開出3公尺寬的壕溝,溝內滿是爛泥並
種了更多的荊棘叢,自成一個囓齒目動物與毒蛇的生態系統。這前三層
設施的假設是,入侵者已被保護邊界的防衛系統的哨兵所逐出。若
有入侵者奇蹟似地克服了前三層的防禦措施,第四層就是「coup de
gras」,被光芒會的會員知曉為「神之障礙物」(God Barrie),神之
障礙物被認為是皮特拉諾穆所做,他是早於卡諾門八代的第一會員
,確保神諭的安全是每一位第一會員的神聖責任,對這個責任有如
著魔般地投入,在這個階層內是很平常的現象。

神之障礙物是運用在神諭的幫助下設計而成的技術所做成,然而
皮特拉諾穆卻從不曾相信神諭的這個發明。銅管被纏繞成螺旋結構
安置在地面上,經過18年的演進,數以千計像這樣的銅管環繞著
地面,但被好好地隱藏在樹木與矮樹叢中。(譯註:所以在地面上
是看不見的)。這些管線透過一個複雜的銅纜索網絡連結在一起,
一個發電機被建在這裡以供應電流到整個網絡,它的效能是令人
驚奇的。

任何一個碰巧來到神之障礙物的人,將遭遇到一個會使人類心臟
中毒的電力場,這個電力場創造出如此強烈的電流,以致當你
來到銅網絡的十哩範圍之內,你的心跳將立刻變得不穩定,並且
沒有任何方式來幫助你。除了保留給光芒會會員的最後一個守衛站
的窄門外,沒有任何通往神諭的通道沒被電場所觸及。

卡諾門與修拿爾到達前往神諭所在地的第七也是最後一個守衛站,
除了光芒會會員,沒有一個人被允許進入門內,包括「至高守衛」
(譯註:即守衛的最高層)的最高階的成員在內。哨兵們推測,神諭
所在地是教會所保存最神聖的遺蹟,除了藉由傳說或神話的記載外,
它們並不被覺察為神諭,而幾乎所有哨兵腦中都不認為,多爾曼
神諭只不過是個民間流傳的傳說而已。

有些高階哨兵已經瞥見過神諭所在地的巨石,傳說中的故事經常
引起他們的好奇,但是怕被至高祭司抓起來或詛咒的恐懼,有力
地勸阻了任何一個有理性的人。高階祭司很小心地將哨兵晉升到
較高的階級,並像培養一項藝術般地培養他們的忠誠。

「您好,主教閣下,您好,修拿爾神父,」歡迎的聲音傳過來。守衛
的名字是波特納上尉,他有一副健壯有力的體格,行動很確實,並
總是可靠的。

「謝謝你,我的孩子。這是一趟很長的旅程,我猜你已為我們準備
了茶?」

「是的,主教閣下,假如你想要在露台上休息,我會儘快帶著你的
茶與一些水回來。」波特納急衝向他的守衛室,而卡諾門與修拿爾
則走一小段路到那被高大的紅杉木所環繞的露台,他們坐在一張
點綴著松樹針葉,已風化的古銅色桌子旁邊,這一天雖然美麗
但冷颼颼的,他們在點點陽光下放鬆下來。這時已接近中午,
兩個人在長途跋涉後都已餓了。

「所以…你已決定怎麼做了嗎?」修拿爾平靜地問。

「這段長途旅行有很好的影響,」卡諾門回答:「讓我有時間好好思考。」

卡諾門用手摩擦他的腿:「今天我的腿比平時痛。我恐怕必須在旅途
上過夜。但我要看事情攤開來是怎麼回事。」

高階祭司的袍子是藍綠色,袍子的重點在背後上方的十六顆金黃色
星星─光芒會的象徵。然而,只要走出修道院,他們就照慣例穿上
強調重點在紅色腰帶的亮灰色長袍。

「有任何我能做的嗎?」修拿爾詢問。

「不,我很好,」卡諾門說,以一種表示辭退的拱形搖著手─暗示
這個主題已經結束。

修拿爾仔細考慮如何以另一個問題,詢問卡諾門與神諭會面的方式
。他清楚記得自己才兩天前的經驗,對於神諭出乎意料的新行為,
他希望卡諾門能找到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。

「你會問到關於胡傑利多德嗎?」修拿爾詢問。

「我會問,而且會比那個更多, 」卡諾門回答:「別擔心,我的朋友
,我會跟神諭直接談。過去幾天發生了這些事,我不相信我還有
別的選擇。」

* * * * * * * *

「妳必須用妳的美麗誘使他分心,」喬瑟夫低聲說:「假如我們能拿到
他的來福槍,我們就能離開。」

「然後呢?」邁雅回答:「你要殺了他嗎?」

邁雅與喬瑟夫正走在卡米爾背後不遠處,他們正走在前往供應站的
路上,卡米爾決心在那裡將他們變成他的犯人。一個令喬瑟夫特別
不安的事實是,他覺察到他們將被審問。

「你仍保有密碼嗎?」邁雅問。

「當然」他回答。

「丟掉它們,我們到達供應站後,他們會搜索你,那你要如何解釋
密碼?」

喬瑟夫突然了解他也許低估了邁雅對他們處境的覺察程度。

「我並不打算去供應站。」喬瑟夫反駁。

「我可以聽見你們在背後密謀些什麼,」卡米爾半喊著:「跟上來,
別落在後面。」

「我們不是在密謀,」邁雅回答:「我們在爭論。」

「我並不真的在乎你稱它什麼,假如你們在爭論,不會這麼小聲
,是嗎?」

卡米爾停下一會兒,讓他的犯人跟上來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
既沒有流汗的跡象,呼吸也不沉重。
「我發誓,」邁雅說:「你的精力更像一匹馬,而不是一個人。
這只是個觀察。」

卡米爾的表情放鬆了一點:「假如你想要的話,我們可以休息一下。」

「下一條溪在哪裡?」

「大約半哩遠,我猜。」

「那麼讓我們繼續走,」邁雅建議:「我們可以在溪那裡休息。」

* * * * * * *

警察站小巧整潔─一種靜謐的感覺,不凌亂也不會有任何東西移了位。
蘇利爾偵探社的辦公室正好相反,蘇利爾的辦公室有一張桌子與兩張
椅子,這兩張椅子作為搖晃文案高台的基座,而這些盈尺文案就堆放
在他所能找到的每一個平面上。他的小小辦公室已不能再容納任何
文件櫃,所以大約兩年前,他的高台開始成長,從那時起,繼續垂直升高。

「你承認你和你女兒有爭執?」蘇利爾問。,蘇利爾再檢查一遍亞頓
在早晨較早時已寫好的報告。

「是的.」他回答。

「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星期天晚上,從那時起,再沒有了?」

亞頓點點頭:「是的.」

「她有任何敵人…前男友?」

「不,她獨自一個人。」亞頓回答。

「也許你不知道她去看某個人─」

「我說過她獨自一個人。」亞頓重覆說,他不耐煩了。

蘇利爾往後靠在吱吱作響的椅子上:「有任何她喜歡獨自待在那裡
的地方嗎?」

「有時候她會去學校旁邊的森林,那是她最喜歡的地方。」

「人們可能會在樹林裡迷路,也許她碰到了至高守衛。」

「不!不!邁雅從不會在樹林裡走那麼遠。」亞頓反駁。

「是一樣的,我再跟他們核對,看他們是否有碰到符合她的描述的人。」

蘇利爾凝視著夾在報告上邁雅的照片:「與那些外出到那裡去尋找食物的
平常類型相比,她當然突出多了。」

偵探站起來,跟亞頓搖搖手,謝謝他提供的訊息,並向他保證,
他們的部門會在能力範圍內做每件事去尋找邁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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